儿的头。

扭头又悄悄跟朝华咬耳朵发:“这可怜孩子,什么时候才分得清真假?”

朝华望着真娘,脸上笑意依旧:“何必分得那么清楚。”

她是另有所指,真娘却点了点头:“也是,叫他知道爹娘都没了,这儿也不是他的家,他该多难受。”

到上学堂那日,保哥儿早早就醒了,穿上新衣,拿上书袋。

真娘也换过衣裳,牵着保哥儿的手,从和心园一直送到月洞门边:“保哥儿进学堂要乖乖,知不知道?”

“知道!”保哥儿大声应答。

他知道上学堂的意思,他还记得阿大,告诉真娘说:“阿大哥就上学堂的,他娘不给他上。”

他记得阿大对学堂的渴望,所以保哥儿也很愿意上学。

真娘好奇起来:“阿大是谁?”

保哥儿颠三倒四的把阿大阿二的事告诉了真娘,他人小,能记得事儿不很多。却记得阿大领他玩,知道阿大要把挣到的饭留给妹妹阿二吃。

还知道阿大的后娘要送阿大当长工,把阿二送人当童养媳。

真娘听得泪水涟涟,一面抹眼泪一面追问:“是哪一户人家?给他们送点银子去。”

真娘一哭,保哥儿也跟着红了眼睛,嘴巴一扁,一大一小对着流泪。

甘棠赶忙宽慰:“夫人莫急,已经给了银子的,阿大还在读书,妹妹也没卖给别人当童养媳。”

开祠堂上名的那天,九叔九婶也都来观礼了,甘棠代朝华去招呼过九婶,听九婶说了两句阿大的事。

九婶还是头一回迈进容府大门,她先是谢过自家丈夫接管族学的事,跟着又笑眯眯对甘棠说:“都是三姑娘的恩典,阿大还在学里读书,上回月考,他是第一。”

真娘听了,这才收了泪,吸吸鼻子,念了声佛。

保哥儿有样学样,自己背着书袋,走到月洞门台阶上,回头冲着真娘摇手:“娘!我去学堂啦!”

保哥儿一回头,就看见爹在月洞门边的白墙下站着。

容寅透过雕花窗看真娘和朝朝送保哥儿来读书,递上厚厚一份束修,虽只是开蒙,也依礼预备了六礼和文房,把这当正经拜师对待。

等隔墙的人走了,容寅低头看看保哥儿,向他伸出手:“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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